晨钟暮鼓,敦厚,清澈,遍周远闻,深满,宁寂。石峻葱郁,峪宽水长,所有的秉性尽显。观山水看渔火,是最简单的朝夕早暮的更替送递。安身的栖所,犹如一角梵宇。
远处的山峦,轮廓分明可见,林树承霁色,四野清宁,广庭宽,深巷静。古城如画。
回身,低头,捧起桌案上清凉的普洱茶,笑自己把以往定义得太轻率。
我却惟掬一手清凉,低斟几盏,从始至终。
夜未央。我不问深夜几何,亦不愿知为几许。
他信手刻划着:“见可喜者虽时复蓄之,然为人取去,亦不复惜也。譬之烟云之过眼,百鸟之感耳,岂不欣然接之,然去而不复念也。”
再不从头说起的,许多无凭事,笑相看恍已昨的,许多年月。
尔后,我再作几行字。
我本于来往的路上,没有企望与所求。游牧的人,游走四季的暖凉,无闲情更无闲愁,平生平常,以引清喜而轻安,这快乐,断是与外物无关。
四季之时境,何乐不为,适可即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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